2017年3月9日星期四

看不見的屏障.閱後點滴

 


看副題,會以為講的是美國第七艦隊與台灣之間的關係,實際內容主軸也是如此,但整體所描繪的是:在二戰後及冷戰時代,美國如何透過駐軍台灣海峽來影響亞洲,從而達到其國家利益,包括削弱共產政權和瓦解蘇聯。


 


導讀部分,由台灣人鍾堅執筆,其父為前國民政府海軍軍官。對其寫下「只要我國堅決守護美國國家重大利益,美國勢必力挺我國」而感奇怪。人家利用你們,你們也利用人家,雙方互利。就算現實是台灣更為依賴別國,寫成「守護別國利益」也有欠國家尊嚴。


 

 


香港在一九五零年代的戰略價值


  1. 中英間的外交敲門磚
  2. 中英雙方的重要貿易港
  3. 香港擁有優良港口及機場,地處中樞,對西方有守護價值
  4. 英方認為,於一定程度上,中英貿易對削弱中蘇同盟關係起作用。美國其時雖然對中國實施封鎖政策,但其後亦認同西方貿易對中蘇關係的衝擊。香港在此有關鍵角色。


美國軍力步署台海目標


五十年代

  1. 韓戰爆發,一方面保護台灣這個戰略位置,防止共產政權擴張,間接保護日本及菲律賓等地。同時,防止國民政府反攻大陸做成局勢失控。
  2. 封鎖中國大陸沿海
  3. 保持國共雙方軍力平衡(蘇聯支援中共,美國支援台灣)


六十年代

  1. 支援越戰
  2. 以減少台海巡防艦隊任務為手段,向中方釋出政治信息,變相以台灣作籌碼拉攏中國,對抗蘇聯


七十年代

  1. 台海巡防艦隊由定期偵巡變更為候命派遣,為中美建交打下基礎
  2. 七十年代末,中美建交,台海巡防艦隊解編

2017年3月5日星期日

孔子之悲,子路之死

讀論語,很多地方容易一讀而過,表面看來正面,背後可以有另一個故事。


論語.為政 2.14 提到:


子曰:「吾十有五而志于學,三十而立,四十而不惑,五十而知天命,六十而耳順,七十而從心所欲,不踰矩。」


這個「七十而從心所欲,不踰矩」,最終原來是悲慘結局。


孔子五十以後,多涉實際政治,五十後曾仕魯,六十後曾仕衛,年期都不長,實際是流亡列國居多。不過,弟子穿梭於各國間,算有一點影響力。孔子的最大理想,興周復禮,始終未能實現。


孔子亡命,子路必從。居衛,子路為蒲邑宰,是孔悝的家臣。孔子返魯後,子路還留在衛國從政。從大局看,是魯國背後支援衛國出公。另一勢力為晉國,支援衛國流亡太子蒯聵。


左傳.哀公十五年記載,蒯聵返衛奪權,劫持孔悝(蒯聵的外甥)。子路當時正從陳返衛,剛好碰見另一位同門子羔(高柴,同是衛出公臣下),警告他不能回去,子路卻回說「食焉,不辟其難」。在城門下又被公孫敢(衛大夫)勸阻,子路再回「利其祿,必救其患」。最後,子路見到蒯聵,被蒯聵的手下「以戈擊之」,死於衛國之亂。死前,冠纓被砍斷,要把帽冠戴好。左傳記「子路曰:君子死,冠不免。結纓而死」。


孔子對子路的死,極度哀傷。禮記.檀弓記載「孔子哭子路於中庭。有人吊者,而夫子拜之。」一生講禮的孔子,哭於中庭,以師長之身拜吊者之來,可見孔子已悲不自控。哭過後,孔子再問使者子路是怎樣死的,使者回說「醢之矣」,即是剁成肉醬!


半生教學,晚年為理想流亡列國,至親的學生因自己曾涉衛政,最終受牽連而死,甚至被剁成肉醬。那種悲慘,外人也能想像。


左傳.哀公十六年,夏,四月,己丑,孔丘卒。子路於哀公十五年冬殉難,孔子未過兩季也跟著離世。


回頭看「從心所欲,不踰矩」,現實是不太從心,也不一定不踰矩,但那才見現實、人性、真情。


讀古文,看到很多人性,也讀到很多理想與現實的矛盾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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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文


左傳.哀公十五年

衛孔圉取大子蒯聵之姊,生悝,孔氏之豎渾良夫,長而美,孔文子卒,通於內,大子在戚,孔姬使之焉,大子與之言曰,苟使我入獲國,服冕乘軒,三死無與,與之盟,為請於伯姬,閏月,良夫與大子入,舍於孔氏之外圃,昏,二人蒙衣而乘,寺人羅御,如孔氏,孔氏之老欒寧問之,稱姻妾以告,遂入,適伯姬氏,既食,孔伯姬杖戈而先,大子與五人介,輿豭從之,迫孔悝於廁強盟之,遂劫以登臺,欒寧將飲酒,炙未熟,聞亂,使告季子,召獲駕乘車,行爵食炙,奉衛侯輒來奔,季子將入,遇子羔將出,曰,門已閉矣,季子曰,吾姑至焉,子羔曰,弗及,不踐其難,季子曰,食焉,不辟其難,子羔遂出,子路入,及門,公孫敢門焉,曰,無入為也,季子曰,是公孫也,求利焉而逃其難,由,不然,利其祿,必救其患,有使者出,乃入,曰大子焉用孔悝,雖殺之,必或繼之,且曰,大子無勇,若燔臺半,必舍孔叔大子聞之懼,下石乞,盂黶敵子路,以戈擊之,斷纓,子路曰,君子死,冠不免,結纓而死,孔子聞衛亂,曰,柴也,其來由也死矣,孔悝立莊公,莊公害故政,欲盡去之,先謂司徒瞞成曰,寡人離病於外久矣,子請亦嘗之,歸告褚師比,欲與之伐公,不果。


禮記.檀弓上.7

孔子哭子路於中庭。有人吊者,而夫子拜之。既哭,進使者而問故。使者曰:「醢之矣。」遂命覆醢。

2017/2/12 肥仔半馬

本來想過不去跑,最後還是去了,雖然跑得慢,但還跑得完,比以前的半馬跑得開心。


上年11月跑完一次15公里,膝痛,休息了兩星期。期間習慣了湊仔,休息過後又懶得去練。知道會跑得慢,可能還跑得辛苦,甚至擔心不能完賽,出賽的意欲幾近零。


不過,想起今屆要抽籤,不是報名就可以參加,自己中籤而不出賽,感覺是非常浪費。更重要的是,這是阿仔出世以後第一屆渣馬,爸爸報了名又不去跑,將來就很難教他什麼是堅持了。何況,區區一個半馬,我還是捱得到的。


練習不足下,策略很簡單:

一、看賽道海拔圖,給自己一個心理準備何處上落;

二、低速慢跑,大約是7分鐘/公里,尾段無力再放慢一點;

三、帶能量食物、葡萄糖,15分鐘一小補,半小時一大補。這點最重要,因為身體沒練到可儲存足夠能量完賽,不注意補給,中途容易暈倒。


結果,全程基本可以保持跑動,只在最尾三公里要少量走動,感覺無預期辛苦,順利完賽 (懶船都有三分釘😂)。


對上一次玩渣馬,是2013年,已經四年,當時第二次跑全馬。賽道大部分都在高速公路上,除了第一次全馬時滿懷興奮,第二次跑時已覺單調。跑過了日本的馬拉松,就更覺沒趣。不過,阿仔出世後,短期內都不會去外地跑了,加上少了時間練習,留在香港跑渣打半馬成了唯一選擇。


半程,悶少一半,練得少,又竟然跑得完(以後應該信心倍增😏)。跑慢點的好處是:賽道上有水野阿美(個背影😝),賽道旁有妹妹姐姐Give Me Five👯,終點前更有老婆阿仔👶🏻等待,簡直係人生一大樂事😆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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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會時間 2:41:13

晶片時間 2:39:54


#史上最肥

#Personal Bad


 


2016/11/11 滿四月

宣誓事件、大人釋法、川普勝選,不安寧的深秋初冬,是怡靖過的第四個月。每天,他還是晨早一笑,餓時哭鬧,吃飽睡覺,管他什麼變不變天。


小孩提醒大人,世上還有天真、還有歡樂。大人們(起碼是父母)為孩子而改變,孩子也要活出他們的明天。這應是驅動向前的生命力。


世間有苦,也還有樂,苦樂相隨。


 


錢海岳的《南明史》

到天水圍準備接兒回家,有一點時間,也到屏山圖書館一逛。見《南明史》,即試尋有否先祖郭之奇傳記。查目錄,竟有六百多頁,自成一冊,入錄者近兩萬人。逐放棄揭頁查找,另試從網絡索尋,竟有傳,然後借分冊回家細閱。


讀出版說明,知《南明史》為錢海岳所撰,19311944年,成一百卷初版,19441965年,成一百二十卷修訂版,共計35年,其間歷經民國時期、日軍侵華、國共內戰、熱昏時代。另因清初文網森嚴,所存史料難得,即便完成史稿,錢老亦嘗繼續整理,其畢生心血之付出,今人實難想像。顧頡剛於點校二十四史時,即曾提出此書應次於《明史》之後,《清史稿》之前,可見其份量之重。


可惜,錢先生老死悲涼,據顧頡剛日記,「書方成而「文化大革命」運動起,以其曾表章鄭成功,被誣為宣傳蔣介石反攻大陸,拉之至明孝陵,從上推之下,逐跌死」,時為1968114日。一百二十卷南明史的草稿與謄清稿亦同時被查抄,下落不明。


「拉之至明孝陵,從上推之下,逐跌死」,字數不多,感覺震撼。生於國難年代,歷經艱辛,一生付出,終老卻是恐怖枉死,且心血幾毀,讀來一陣酸痛。


文革後,撰者心血之騰清稿只找到前九十六卷,後二十四卷僅為草稿,雖修訂未能完整保存,但全書大體尚算完整。


南明史,為明末死節之士立傳,是血的記載。成書,也是血的故事,且有二,一是心血,一是冷血。應珍惜,應警惕。


 




2016/11/05 乘車

小兒快滿四月,十分八掛,出門在外,經常頭擰左右,眼觀四方。搭乘汽車,定眼向外,行車時專注景物流動,停車時變現煩躁心情。有趣的是,停車時,如果窗外有車駕過,有如行車時景物流動,小兒也能靜心專注,不吵不嚷。

我想起《圓覺經》一句「雲駛月運,舟行岸移」。本來是行雲飄飄,看來似月運天移;坐舟上滑過浪濤,看近岸溜轉飄移。明月、近岸,本來未動,只是雲移舟行,擾及自心。說的是自性本來圓明,只是被幻象迷倒。

不過,若小兒迷倒一時,全車得安寧抵站,又是否一善事?

一陣迷糊,普渡鄰居---到西鐵站😅😆😝


2016/10/6 住屋

以前住公屋,二百呎左右,無房,四個人住。後來房屋署開始了擠迫戶調遷計劃,容許五人或以上共住這類單位的租戶申請調配較大單位。再後來,四人租戶也可以申請調遷。當時我已出來工作,原單位住了差不多廿年,雖然不捨,但居住空間總算可以改善。今日見到的新建公營房屋,雖然用料並非高檔,但設計也在不斷改善中(不過最近似乎施工質量下跌)。

不知何時,私人樓都叫作豪宅,大單位變成了劏房,新建私樓變作我從前住的公屋單位(或許更不如)。

較好的公營房屋,收入非常低才有資格住,較差的私家劏房,或許中產也買不起。租私樓,租金高得似要把資產蒸發。

不賺盡或許戇居,賺盡了卻成共業。

還有,就算港資有點良心(只係就算...),中資一樣會賺盡。不只是土地問題,還是人心問題。

2016/9/30 夢

少有發夢,更少有發夢而記得大概,昨晚既然有夢能記,且記下。

1. 認識了一位女生,樣貌清麗,膚稍黑(忘了怎樣認識,不熟)。

2. 到馬騮山,入口處仍多野猴,但沿路走入,竟不同以往,不多遠即盡。盡頭處有一小屋,內裡另有通道。

小屋內走道、開門處皆奇。走道窄小,人也少,門開向上,或橫置。出來時像到了高處,但舉目四周,似不相識。

馬騮山像在開發中,有一些碼頭設施(但在山上...)。原來的郊遊小徑已封,燒烤場也去不了,遊人都走在另一條像海堤般的新路上。新路筆直,似乎要接上過去小徑的方向,但我沒走過去。

在高處,見到那女生,走在一起攀談,同遊一段(其他細節已忘)。

3. 老爸說某天要赴宴。當天,我先回老爸家,但那環境不像我住過的地方,不知何處。

入門,竟又見那女生,似在收拾,又談了一會。時間未到,上床休息,那女生也同上床,在側。我有點心猿意馬,但傾談一會就睡了。

時間到,老爸叫醒,更衣,才發現沒帶赴宴衣裝。隨便在老爸家找,發現一條似乎是我的舊褲(但現實中未見過),正疑是否合身(因已胖),穿上卻又合適。

老婆到,發現有女人在屋,問何人,百辭莫辯(之後記憶朦朧,但最後還是出外赴宴)。

4. (又忘了細節)道聽塗說,那女生疑是靈物所化,惟不知真假,只是疑心。

睡醒,六點左右,阿仔未醒。

早上上班,等待列車,老爸whatsapp,問請印傭否...